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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中国老水兵的亲身经历(三)


日期:2003-09-22 01:22:54|0000-00-00 00:00:00 来源:no

  军容风纪   说到军容风纪,海军舰艇部队的确无法与陆空军弟兄们相提并论。军人素质的形成,离不开严格的管理,尤其是队列训练,是素质养成的必由之路。海军舰艇部队受其特殊的环境所限制,有别与陆路部队。例如军队中最常见的队列*,在军舰上便无处完成。再例如内务的整理,你在陆上部队宿舍常见的“豆腐块”,在舰艇部队更是难以见到,住舱空间狭窄,每天叠被子也变得困难重重,好在有“条令”保驾护航,弟兄们便不会为那“豆腐”伤神。战斗警报一响,更要求弟兄们以最快的速度奔向战位,备战你所掌管的仪器设备,这时你即使光着屁股也不违反那“条令”,当然,最好还是拿着衣裤到战位上再穿不迟。有些在轮机舱工作的弟兄,夏季仅穿一条大裤衩就可上更,那鸟地方实在是太热了。大家经常能见到军舰甲板上站着军装笔挺的弟兄,其实那只是在接受检阅和出席特定的仪式才那样,更多的时间陪伴弟兄们的是一身海蓝色的作训服。   传说中海军的军容风纪不如陆空军,我不敢乱说,但有一些则纯属误会。有一次我在一公共场所,见陆军纠察队扣了几个水兵弟兄,出于好奇,便上前打听。原来几个弟兄是因为歪戴军帽被扣。实在是冤枉他们了,大家可能还不知道,那水兵帽的戴法其实就是要“右眉一指,左眉两指”。“条令”规定,“歪”戴有理,纠察队的头头很不情愿地把人放了。他可能做梦也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必须歪戴军帽的部队。   “条令”规定得非常详细。弟兄们在军舰上吃饭,睡觉,走路,晾晒衣物,抽烟,进出舱口等等都有严格的规定。那“舰艇条令”更是厚厚一大本天书,除了经常能用到的外,老夫至今背不完全,如遇考核,只能临时抱佛脚。顺便说一点大家比较关心的晾晒衣物问题,“条令”规定军舰停泊时,需要晾晒的衣物可凉在后甲板,但航行时必需收回,码头上完全禁止晾晒衣物。我看到大家对有些图片上出现的晾晒衣物颇有看法,请大家仔细观察那些衣物晾晒的地点其实都在后甲板,也正说明该舰的弟兄严格执行了“条令”。军容风纪固然重要,但与充分发挥战斗力相比,谁重谁轻自有公理。各位如果在大街上遇见一毫无军人气质的海军弟兄,尽管他可能其貌不扬,但你们可千万别小看他,他也许就是一艘军舰上的技术高手,只有高手如云,才会有强悍的战斗力。还有一点不得不提,那就是军舰上的官兵关系,是各位绝对想象不到的亲密,也许是同舟共济的原因,与陆上部队有着骨子里的区别,这“弟兄”一词绝对贴切。   生死时速   自从来到海上混起,就一直有一个好奇心,这鸟钢铁怪物到底能跑多快呢?大大小小的军舰也呆过不少了,记忆中只是有一次厂修试航时,空载的情况下速度超过设计性能。如果军舰处于战备值班状态,它还能跑出设计速度吗?平时又真的没机会高速行驶,专门问过那掌管机器的“苦瓜脸”,他小子也是含糊其词,哼哼哈哈,说是要到“关键时刻”才会超速行驶。白搭进去一瓶陈年好酒,划不来,真是混蛋透顶。   自从南边吃紧,弟兄们便年年要去“南巡”,一拨接着一拨,好不热闹。不知从啥时候起,那个地方竟然能吸引我水下的“东西”前去视察。也真难为他们,慢悠悠的来回几千公里路程,怕是五脏六腹也要吐个精光。弟兄们都知道,那水下的“东西”要比大家辛苦危险的多,便总想找机会表示一下。无奈它老是不出来,也就打消了这念头,还有弟兄异想天开要往海水里播放流行音乐,来慰劳那“东西”,可这怎么个播法,那“东西”能否听见就不得而知。俗话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大家都知道那海的深处另有一帮弟兄正在与孤独较量,能够带给他们一份安慰是我等弟兄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哪怕是让他们听见军舰推进器的声响也好啊。“我与你同在”,这便是弟兄们的心声。有时来到我方一礁盘附近,水太浅军舰无法靠近,弟兄们便挥动衣帽,与那些住在用竹子搭建房子里的陆战队弟兄相互问候。只要条件许可,弟兄们都会捐出水果,香烟,罐头等物,连那“抠门”的舰务长也会表现出少有的大方;派出几个代表,开着那救生艇前去慰劳。那些守礁的弟兄们太苦了,平时即使看见一只海鸟飞过,也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快乐。他们不仅要与大风大浪,高温,高湿做斗争,而且更要忍受长年的孤独。每当前去慰劳的救生艇将要驶离那些礁盘时,弟兄们都哭了,大家紧紧拥抱在一起;那个场面,是大家在灯红酒绿的城市里无法体会到的,让人终身难忘。几年后再次登上那礁盘,条件有了大大的改善,用“鸟枪换炮”一词也决不为过。   大家可别小看了这看似平常无比的“南巡”,他所产生的震撼效果让周边国家纷纷提高了战备等级。只要是天气良好,空中经常会有不明不白的各式飞机在头顶上掠过。记得第一次去“南巡”时,老夫所在军舰刚到任一新舰长。新官上任,照例得烧上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烧得炊事班的弟兄从早忙到晚,弟兄们饭后一抹油嘴:“好!这家伙厉害,能天天吃上这些东西,给个皇上也不干”。新舰长下令不得再节省伙食费,打破了军舰上后勤多年的惯例。接下来的第二把火,还没点着便有人不干了。多年来军舰上的政工干部很少钻研军事技术,连离靠码头这等小活也难得看到他们指挥。也难怪,这活要是干好了没人喝彩,要是干砸了,把军舰撞坏了,他就是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好在舰上的“政工”们脑袋灵活,见拧不过舰老大也就给了个顺水人情。老夫舰上一老资格付姓副政委,人如其姓,早年一直呆在机关,刚调来时,弟兄们以为只是来镀镀金,过渡一下。要知道,一个军官在战备值班的军舰上呆过,就像有的鸟人从英国牛津大学出来一样前途无量。可谁知他老哥这一镀就是若干年,一点也没有“渡过”的迹象。他当了长时间的副职,原因就是指挥过一次调码头,他驾着军舰在码头与浅滩之间转了两个圈,最后竟然靠上引桥,退潮的水压在舰身上,动弹不得,潮水退后便搁浅了,直看得老夫与弟兄们心惊肉跳。进厂一个月,确认尾轴无偏差后“上面”这才罢休。老哥从此落下病根,一坐上舰老大的高脚凳就满头冒虚汗,犹如肾亏一般。扯远了,回到这第三把火,也是最重要的军事项目,可就砸了锅,雷达兵报告又发现飞机一架,并不断报出最新航向和距离,他鬼使神差地竟没有按下防空部署警报。这还了得,虽说是无武装的侦察机,可那“条令”也有严格的规定,于是“上面”便追查下来,等返航回到基地后的情况大家就可想而知了。   距离轮换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弟兄们也的确非常疲劳,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中午饭后,一位正在战位上值更的弟兄突然倒地,身上疼痛难忍。军医检察的结果属重症,必需尽快送往医院手术,迟了一样会有生命危险。军舰上的医疗条件差,只能止痛不能治本。经请示后接岸指命令,用最快的速度送往另一群岛上的医院。信号兵收到同来“南巡”的兄弟舰发来的祝福信号后,军舰开始加速,很快?钟便给到了四?“前进四”。那数百海里的航程与弟兄的生命可都拴在“苦瓜脸”及其弟子的身上。感人的一幕在机舱出现了,那些换更的弟兄们拒绝回住舱休息,大家主动要求留下照看机器。高速航行时的主机,温度与油压都处于高端临界状态,是最容易发生故障的时候,弟兄们深知此理,决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故障信号。老夫换更时,也会照例来到“苦瓜脸”身边,那几台主机发出的巨大轰鸣声更是与往常不同,就像一个粗嗓门忽然发出了尖尖的嘶叫。看着那几个硕大的转速表指针指向红区,老夫推算,这应该是极限速度。“再加五十转”一切正常,“再加五十转”一切正常,“再加五十转”还是一切正常。没想到这帮平时因军容奇差而经常被“纠察”的弟兄,竟能把机器状况保养的如此之好,老夫佩服之极!   终于来到那有医院的主岛,医院和码头上早已准备就绪。那重症弟兄身上挨了一刀,取出一件器官后竟能无碍,这时代可真是变了。老夫不懂医学,只是暗地里替他担心,少了一件那么重要的东西后还能够“金枪不倒”吗?依我看----悬啊!   返回到基地一个多月后,那“重症”弟兄也光荣回归,只是小子染上一怪毛病,没事就会偷偷写信,跪秘异常,有弟兄在其床位下发现一张黑mm的军装像片,大家传看着好生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哈哈,老夫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经历此事后,有几个常年的“病号”病状也好了许多。更有一父亲“病故”了五六次的弟兄,回来以后马上打电话给他那早已“病故”数次的父亲,邮递来了几包据他称能把海水淡化的神奇药片。真是胡闹!   关于“靠码头”   晚上没事,打开那台老掉牙的破电视,声音忽大忽小之中,听清了一段话。好像是说我国与菲国签下了什么鸟协定,来共同开发最南边的那片海域。真是高招,那菲国就象站在老虎前面耀武扬威的狐狸,与它共同开发,看那几个周边国怎么叫唤。妙!   那片海底深处有大大的石油,等钻井平台一竖立起来,弟兄们也就可以名正言顺去那片海区巡视,省得几个鸟国乱叫唤。弟兄们平时没事,吃饱了饭就爱逗个嘴,哼几曲小调,坐在后甲板围成堆后,这天南海北的大小事就都成了议论的话题。有一刚探亲归来的小子,大概是在家里新找了一女朋友,故意拿出像片炫耀。好像就他小子本事大,弟兄们象商量好似的,异口同声都说难看,再加上军医那张臭嘴一形容,搞得那小子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舰长政委等这时候也耐不住寂寞,可又拉不下面子加入,往往先很严肃说件工作上的“事”,等屁股坐定,便有了点笑容,再听听弟兄们胡言乱语,他们老哥可就彻底放开了。军舰上结了婚的弟兄不少,大都是些部门的头头脑脑,只要有他们在,就会有些“儿童不宜”的话题,这话里有话的功夫可不是谁都能弄明白的。有已婚弟兄在基地有家,每当出海回来,他们便可轮流回家过夜,于是便借用了一专用词来代替,名叫“靠码头”。这“靠码头”一说的来历无从考证,像年代久远。据弟兄们分析猜测,可能是他们回一趟家真得像军舰靠码头般--不敢乱说。老夫曾经亲眼看见两个弟兄为了“靠码头”而争辩:“你小子上星期已经“靠”过了,这次怎么也该轮到我了吧”。回想起这段话真他妈有趣,只是他们回到家里,谁是军舰,谁又是码头,这如何个“靠”法便不得而知了。据称,这样常“靠”可提高战斗力,是与国际接轨的。弟兄们创造力惊人,常常能创造一些非常专业的词语。例如,形容你长的胖,叫做你长得像“碰垫”。你要是长的太瘦,就叫做你长得像根“缆绳”等等。那时老夫舰上的舰长还真长得像根“缆绳”,他老哥的夫人可非等闲之辈,在这里只能用“大碰垫”来形容。他老哥每次“靠码头”归来,弟兄们就会心痛半天,他本来就不粗的小腿经过无数次“靠码头”,似乎很难再支撑住身子骨。这时弟兄们就会催促炊事班,给上一碗大补汤之类的东西,有弟兄好言相劝,可他老哥每次回港照“靠”不误,嘴里像说是要回家拿件衣服之类的屁话,这一拿便是一夜不归,真是中了邪!   印象中政委好像“靠码头”的次数不多,他把轮到自己的机会大都让给了舰长,真是个好大哥。记得有一次星期天,“上面”命令调换码头,我舰改靠三段。舰长“靠码头”不在位,副长开会未归,那政委只好硬着头皮指挥。三段是靠近浅滩的地方,而且还有引桥阻截,不管涨潮退潮都需要用舰屁股去贴那码头,这地段不知毁了多少好舰长的名声。那时正赶上退潮,倒退着顺水靠码头难度更大。军舰在港区转了一圈,屁股对准码头缓缓倒车,起初一切顺利,没想到临近三段,风压把舰屁股顶歪,用车用舵已来不及,情急之中政委大喊:“妈的,你给我站住”。尽管有弟兄眼疾手快垫了不少碰垫,可这舰屁股还是结结实实撞在了码头上。政委这一嗓子,透过舰上的高音喇叭,方圆几里怕是都能听见,连山顶的信号台也打来信号讯问:“码头上出什么事了”。其实,码头上也固定有防撞橡皮,军舰并未损坏,只是他这一声大喊,搞得弟兄们异常难堪。这靠码头绝对是各舰舰长最基本的技能,一艘军舰离靠码头,码头上不知有多少眼睛在注视着,各舰舰长平时相互较劲,力图靠得干净利落,靠得好大家会在心里暗自夸奖。靠得时间一长,就会有看笑话的混蛋说三道四。好在政委聪明,及时将指挥权交给了值更的观通长。军舰靠好归位,政委大汗淋漓来到屁股处察看,屁股上除了掉了一点油漆外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两个意义上的靠码头都不太容易啊!   也不是所有的政工军官都怕干那件靠码头的活,记得前任政委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他那骨子里的浙江人的闯劲真让弟兄们刮目相看。可惜,为了照顾他家里的实际困难,他被调往北方另一支舰队。时间关系,有时间再聊他那些惊天动地的故事。只说一句:他可是“靠码头”的高手!   特别任务   舰上官兵关系非常融洽,弟兄们如果不佩戴军衔,我想各位怕是很难分出大小王,为此也闹出过很多笑话。但这并不意味着管理上的放任自流,只要军舰一出海,钉是钉卯是卯,犯了小错挨批,大错一样要进那锚链舱喂蚊子,那里的蚊子大的吓人,咬上你一口定让你周身爽上十天半月。   有一年秋季,突接“上面”命令紧急出航,经过舰长政委简单老一套的动员,弟兄们便开始忙碌起来。这时的码头上冲来一破吉普,车上跳下几个白白帅帅的小子,弟兄们一见他们便都偷乐了,原来又要去玩那猫抓老鼠的游戏,好玩。这等游戏弟兄们也常玩,而且一次比一次玩得漂亮。这游戏有个大家都要遵守的规则,就是只许擦枪,不得走火。后来的空军王伟事件似属美军擦枪过火。好在这几年下来弟兄们还从未玩出过错……   那吉普里下来的几个白帅哥,是侦察科的懒参谋的干活,小子们平时呆在机关里享清福,养的白白的,但偶遇有跟踪侦察的活,便也得跟舰出海。有弟兄看了看风速仪,料海上的风也不会太大,真是便宜几个小子了。那领头的家伙趾高气扬地招呼弟兄们,让把他们带来的宝贝箱子抬上舰,抬那些箱的弟兄嘴里就嘟哝:“妈的,这粗活还得咱们干,靠”。不知为何,弟兄们老是对来自“上面”的人有些偏见,为这事舰老大没少骂他们,真是猪脑子没记性。等他们安装好那些鸟宝贝仪器,军舰便始离码头。好歹算是领导机关下来的官员,弟兄们表面上也得给些面子,舰务长理所当然地精通此项业务,找来几个上等的空罐头盒以备不测,另派一帆缆班的弟兄伺候着不离左右,一路上舰务长都窜上窜下忙的屁颠,老夫真的是犯糊涂了,他老兄的战位到底在何处。   “上面”通报,有几个鸟国正在搞环太平洋联合演习,其中一支分舰队靠近第一岛链,距离我不太远,令我前出侦察,并要“恰当”地显示我国的军事存在。航渡过程实在是没劲,好在有军医同志的那张破嘴,逗乐损人之中竟也能起到半个政治委员的作用。老夫换更,来到通讯舱那几个鸟人新安装的仪器旁。真是高科技了,但就凭这几个国产最新装备能有把握完成任务吗?笑脸凑上去虚心讨教,却讨来那头头一句颇有些味道的回答:“你懂个屁……”。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气死老夫也,要是犯在老子专业的堆里,你小子可能连个屁也不懂。下到那欢迎老夫的机舱操纵室,气还未消,一电工弟兄递上烤土豆,土豆模样竟像那头头,一口咬下去,暴爽!解气!      晚上照例实施灯火管制,关闭所有舱门舷窗,灯光不得外露。几个白小子不懂规矩,进进出出舱门大开。他们哪里知道,前方不远就是台军管辖的岛屿,副长教训小子们,那头头还辩辩有词……真该把他扔进锚链舱里去爽一把。第二天下午,军舰正准备穿过一海峡,穿过了该海峡,弟兄们便可就位,剩下的就是守株待兔了。可不知怎的,那海面的涌浪是越来越大,弟兄们东倒西歪呕吐不止。那伺候不离左右的弟兄偷报老夫:“哈哈!参谋们都晕菜了”,真是没有阶级感情,该杀!   大洋上果然不同于近海,山峰般的涌浪一个接着一个。不久,我舰雷达便与那支编队接触。警铃大作,各就各位,老夫也不敢怠慢奔赴战位。真是邪门,刚才还晕船呕吐的弟兄转眼间便精神焕发,好样的!接下来就要看那几个帅哥的本事了,可他们那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老夫实在是搞不太懂,只听说好像是要截取对方很多重要数据。从对方队形上看,那是支典型的护航编队;航速很慢,则又说明对方是以给商用船护航为演练对象。以前在海上常受鸟气的弟兄们,这次总算是找到软柿子了,玩死狗日的。   对方总共有五艘舰船,除一艘是补给船外其余都是护卫舰,吨位大小不齐,且大部分吨位比我小,好像是来自三个国家。弟兄们不用多问,便猜到旗舰定是那艘挂有星星旗四位数编号的家伙,这家伙弟兄们几年之中遇见过多次。   等配合那几个白帅哥干完活,已是中午十分。靠近他们,舰长命令导弹及各炮位炮口归零,以免发生误会,真是胆小如鼠。对方发来信号,称正在*练,让我离开该海区,否则不能保证我舰安全等等。真他妈霸道,当弟兄们是吓乎长大的呀!这里是公海,你能来老子便更能来,老子舰上的几枚蛋蛋也不是吃素的。对方似乎也很克制,炮口同样归零,除了警告之外也没啥太大动静。驶近到数百米距离,那其中一艘北方某临国的军舰甲板上竟有几个人向弟兄们招手示意。如此军纪让人不解!   擦枪的过程真是好玩,弟兄们操着军舰就象幽灵一般,紧紧粘在那编队的前后左右,气得它忽快忽慢不断的变换队形,甩也甩不掉。舰长见它们也不过如此反应,便大着胆子指挥军舰横穿它的编队,搞得它狼狈不堪。直爽的弟兄们手舞足蹈,大声叫好。舰长问政委同志:“这么干算是恰当吧”。“恰当,恰当”你是舰长你说了算。这回答老夫怎么听着就别扭。几个白帅哥也忙前忙后拍了不少像片……   临近傍晚,我方主动脱离,舰长幽默,一组灯光信号打过去:“我舰有将军坐阵,你们没施礼节,将军令你们继续操练”。哈哈,再爽一把。老夫暗猜,这句话必定会气得那指挥官直流鼻血。几分钟后,对方回一组信号:“祝将军身体健康”。哈哈哈,弟兄们更是狂笑不止。好玩!过瘾!   返航途中一切顺利,由于这两天军舰摇摆太大,无法做饭,吃了两天罐头的弟兄们强烈要求来一碗“皮蛋瘦肉粥”。炊事班不敢怠慢,点火熬粥,临近尾声,发现三箱皮蛋全部去向不明。舰务长气得骂骂咧咧:“靠他娘,还真有人想进锚链舱啊”。政委同志含糊其词:“别骂了,都是我吃了。”弟兄们盯着政委的肚子大惊失色!   回港总结,几个白帅哥也黑了许多,眼睛里充满血丝,真的不容易啊,弟兄们从此对他们刮目相看,这次任务能如此顺利的完成,与他们能快速抓取对方数据不无关系。老夫也厚颜无耻前去索要像片,那头头竟答应冲洗后送来,真够意思。总结完毕后照例进行大扫除,只是这一“除”便在各部门舱室里“除”出了不少皮蛋壳,真是奇怪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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