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来也(大头来也)、小五阿哥、洪兵、风牌575、远山的呼唤(作者排名顺序无先后之分) 2004-11-2223:59:37小五阿哥 79年2月28日,越南谷柳地区 战斗还在激烈进行中。今天我和侦察参谋去一个被我军摧毁的敌炮阵地收集弹着分布情况。这是一个被我军攻下了3,4天后的地方,四面环山,中间一片洼地,山脚下是几块不大的水田,也许是山上浓密的树林遮住了阳光的缘故,洼地显得极为阴暗。当我们走近这片洼地时,我看见了大约一个排的步兵卧在刚挖的战壕里,其中一个机枪手朝我们大声喊到:“注意隐蔽”这时我才看清了整个情景;在这不足600平方米的洼地内躺着牺牲了的2、30名战士,有的战士显然在负伤后想爬进树林里,因而水田里留下了深深的沟痕。由于这地方还没完全被我军控制,战士的尸体已经有几天了,加上越南亚热带的气候,尸体已严重腐烂,军装和肉体已经成了灰褐色,只有那鲜红的领章格外醒目,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向我袭来,我下意识地带上了防毒面具。不远处几个民工正在往天蓝色的陈尸袋里装着尸体,他们撕下领章,登记好部队番号及姓名,并把登记好的卡片插入陈尸袋面上的小口袋里。由于气味刺鼻,民工们脸上都围着三角巾,只露出两只眼睛,双手沾满了从尸体上脱落下来的浆红色的腐肉。其中一个民工走到我面前,扯下三角巾,这时我才看清他的面貌,他是一个18岁上下的年轻人,脸又黑又瘦,一双眼睛显得有些疲倦和木然,“能给我只烟吗?”他对我说,“当然”,我从一盒《红塔山》里抽了一支递给他,这时我留意了他的那双手;那是一双特写的粘满了腐肉,滴淌着已经不是红色液体的手。烟迅速地被浸透了,打火机点了三次都没点燃。隔着防毒面具,我猛地吸进了一口让人窒息的气味。防毒面具上的玻璃被一层雾气蒙住了,我说不清那是眼泪,还是大口吐出的热气。在回来的路上,我遇见了110团的梁海英,他是13军防化处长的儿子,父亲在战前因病才去世,他是带着失去亲人的悲痛上前线的,此时的他脖子上围着条已经发黑的毛巾,脸上被战火熏得黑黑的,我们紧紧的握了握手“还好吗?”我问他,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还好”。我深知他此时的心情,可我又能给这17岁的孩子怎么样的安慰呢?短短的几句后,我和他分手了,临走时,他转身叫住了我,“知道多久撤军吗?”他看着我,马上又把视线移开了,“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正是每个军人在战斗的间歇中想的最多的。为了战争,我们渴望和平。 摘自《越战日记》 2004-11-2823:21:54小五阿哥 星星想让我讲一些轻松的话题,我就讲一个我心中的秘密吧。那是1979年春节前夕,一个温暖的初冬,越战还没开始,河口阵地上我们炮指和昆明军区侦听大队同住在一个边防哨所的食堂里。侦听大队的任务是截取越军的无线电信号,经过破译,用电传报告给前线指挥所。他们中间有几个女兵,其中有一个身材高挑,脸上总露着一丝甜甜的微笑的女兵,她不爱戴军帽,手枪也总是放在衣兜里,由其是那条在身后晃动的马尾辫格外引人注目。战时条件很艰苦,我们睡觉时和女兵们中间仅隔了一排垒起的背囊,由于是战时,大家也顾不着那么多了,好在大家基本上都是和衣而睡。不知怎的,每当我一看见那个女兵,心里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于是我花了一包烟的代价,和一个四川兵换了一个和她仅隔一个背囊的位置。我忘不了她睡前对我那甜甜的微笑,那一瞬间,我似乎觉得是那样的亲近,熟悉,像……。终于有一天,她对我说:“你是哪的,一眼就能看出你是部队子弟。”“是的”,我说,“你也是?”,脸上依然是那迷人的微笑,算做了回答。我们躺下了,谁也看不见谁。“讲个故事吧”她小声对我说,我十分珍惜这机会,“行”,“就由我开始吧”。这是我们第一次说话,于是我给她讲起了《一双绣花鞋》,我觉得很适合当时的黑暗。过后的几天里,她又给我讲了托尔斯泰的《复活》,讲到了马丝洛娃,讲到动情处竟没了声音。“睡着了?”我问,“没呢”,我坐起来看到她眼里分明闪烁着泪花。“不准说话!”连长低声吼了句,看到我们那尴尬的表情,他又轻声说到:“小声点”,我们都笑了。过春节了,为了她,我执意在山上值班,几个战士给我送来了部队会餐的饭菜,我和她一起吃了起来,她喝了点酒,脸上一片绯红,还是那样的微笑,显得十分的可爱。战争在此时似乎离我们很远很远。大战将临了,她们的侦听任务已结束,马上就要后撤了,那天晚上她隔着背囊伸过一只手来说:“老兵,我明天要走了,凯旋的时候希望我们能再见面”,我握紧了那只手,“凯旋时再见”。第二天她走了,我心里顿时觉得空空的,但怎么也想不出失去了什么。战后我找过她,但终于没能找到。 2004-11-2922:12:25洪兵 (注:文中张秀渝―时任某部副斑长,1979年2月17日上午10点阵亡,为尊重烈士,使用真名。) 看了小五阿哥、远山、大头、风牌同学的“越战日记”,我为他们的那段特殊经历喝彩,更为他们在战争中表现的“八一”军人气质和高尚浪漫情怀所折服,特别感谢远山同学到蒙自张秀渝烈士墓前去祭奠我们的同学。我们多想到烈士的墓前给秀渝送上一包开启的红塔山香烟,献上一束多彩美丽的鲜花,捧上一捧清新的黄土。 张秀渝临上前线的前些天(已盛传部队要上云南),经常在浮图关家里,随时到学校来,在文教室帮我修打字机、速印机,他喜欢摆弄这些小机器,也经常到学校里的一位同班女同学那去耍。返回部队的前一天,晚饭后,他也到学校来了,穿着“的确凉”军装,很英俊,到那个女同学那里去了,九点多钟走的,样子很愉快,说他“隔不了好久要回来”。 风雨送走了早春的乍寒,春风伴来了明媚的暖阳。人们手捧着鲜花兴高采烈地一批又一批地迎接着前方凯旋而归的战士,浮图关上一个又一个让父母朝思夜盼的当兵的儿子骄傲地回到了家人的面前,连在医院养伤暂时不能回家的战士,也给家里发来了“并无大碍”的电报。浮图关上,到κ前艘恍⊙С鋈サ北亩涌蠛霞一毒鄣某∶妫┯姓判阌逡患遥改浮⑿殖ぁ⒔忝迷诮辜钡氐却牛俪倜挥凶约憾拥艿艿南ⅲ恢植幌橹琢肿潘且患摇N颐羌父鐾ニ姨酵砦克歉改福担?可能有的部队晚一点,会回来的“。有个女同学已帮着做家里的事了,好像是抹桌子,收顺东西,我和岳忠泽说话都不流畅了,秀渝父亲抽着飞马牌烟,没大说话,地上有烟盒纸烟头。他妈妈石阿姨用北方话说着:“秀渝(有时说小渝)对人最好了,他有烟都是大家抽。”声音里已有了哭腔。 大概只过了一两天,部队的两个军官,带着公文包,来到了浮图关秀渝的家。接到正式的“阵亡通知书”,一家人的悲痛是可以想见的。学校的老校长同事邻居都去安慰他父母(他父亲曾穿着军装做过八一小学的后勤管理员即后勤主任)。大坪街道办事处发出了为张秀渝烈士举行追悼大会的正式通知。那天,青松翠柏搭建的会场庄严肃穆,台上正中烈士的炭精画像年轻英俊,含着一丝笑意,两边摆满了花圈。每一个进入会场的人,望着那年轻甚至有些稚气的23岁的生命,无不为之悲痛,多少大爷掏出了手绢,多少大妈已泣不成声。人民的儿子,你为国捐躯,死的光荣啊! 会上,部队街道领导介绍了张秀渝的生平事迹。他父亲发言:一家(除秀渝妈妈)还有4个人能够拿起枪,一旦国家需要,也会挺身而出。我写了悼念文稿,由岳忠泽在会上读了。会场上几十个114中学(原八一小学)的同学来了、秀渝妹妹的同学也来了,都20来岁,与众多的大爷大妈一起悼念逝去的年轻的生命,会场上,哭声一片。真是:烈士音容催人悲,追悼大厅泪花飞。 追悼大会以后,我们几个同学也多次去看望秀渝的父母,而他的父母在秀渝牺牲后一年多,也先后去世,估计也就50多岁,这与儿子牺牲带给他们的悲伤不无关系。 回忆过去,反思过去。越战带给我们什么?越战带给我们祖国的尊严和利益,同时必然包含着军人的牺牲和奉献;越战留给我们什么?越战留给我们男儿血战沙场的豪情壮志、持枪身影和浪漫情怀,同时也会留下命运之神发放给某个不幸将士的灾难之牌。 我们不想战争,如同我们想永保青春;我们珍惜友谊,珍爱生命,网络平台将赋予我们更大的空间更大的范围。 2004-11-3002:21:46风牌575(时任13军39师115团1营2连战士) 又是好几天没来,看到大家的发言真精彩。现在我们也都到了想讲故事的年龄,一是想抒发一下情感;二是让大家有所汲取和借鉴;三是了却心愿。如果要我讲79年的事,我是第三个想法。记得在我身边战友牺牲之前,大家在讨论战事的时候曾对我说:“你是我们中文化水平最高的人,你要没死的话就把我们的经历写成小说。”我的确没死,但我没有能力把我们的经历写成小说,只能寄托于讲故事来了却这一心愿了。 本人将于近日推出长篇故事:《橡胶林的回忆》,故事内容是以本人79年的对越还击作战的经历为背景,述说自己的感受和经历。 故事分为多篇每篇故事多集,至于总共多少集,我也不知道。 2004-12-0101:49:54远山的呼唤 战争打响的第二天,二月十八日下午,我曾通过前指的通讯线把电话打到了前沿秀渝所在的连队。我清晰的听到电话那头在喊:“指导员,有人从军前指找秀渝”,一会儿,指导员便接过了电话,他仔细盘问明我的情况并让我留下了联络方式后告诉我说:秀渝出去执行任务了。当时我脑子里就掠过一丝不祥的感觉。正因如此,撤军归建后我又一次把电话打到了秀渝所在连队,还是那位指导员接的电话,他问我能不能来连队一次,我当时立刻感到情况不妙,但不知为什么连继续多问一句的胆量都没有了,我忐忑不安地告诉秀渝的表姐夫(他和我一个师当参谋),指导员立刻要了秀渝表姐夫蒋参谋的联络方式就再没说什么。 第二天三月二十九日,蒋参谋来电话告诉我秀渝已在二月十七日上午十点牺牲了。那天是召开中央慰问大会的前一天,大家都在兴高采烈准备庆功,而秀渝却长眠在了高高的山陵中。几天后我向领导请了假赶到烈士墓地(当时还没有陵园),从数百个墓碑中找到了秀渝。睹墓思情,往事历历,不禁潸然泪下…… 第二年我即将退伍之前,我步行了十多公里专程到秀渝的墓前向他告别,那天还给他的墓上培了一些新土,墓茔上己是绿草茵茵……退伍后有一次到重庆,和林华相约去看秀渝的父母,但走到牛奶场草料棚旁时,记得好像被谁劝住了,他说秀渝的妈妈因思念儿子精神已有些失常,她看到你们神志会更恍惚的,我和林华便远远看着秀渝的妈妈,她苍老了…… 一晃二十年,1999年3月,我又一次踏上了那难以忘怀的红土地,由于轻信了山下人讲陵园门口有卖烟酒的话就没带酒上山,然到了陵园才知根本无处沽酒,时至今日想起此事仍感后悔。当时以水代酒,为秀渝点上了一支红塔山放在墓碑上,献一枝三角梅,我虽已不是军人,但我仍以标准的军礼表达我怀念之情,随同前往的蒙自监狱长及干警都同时向秀渝致以军礼。 2004-12-0116:29:12小五阿哥 1979年3月1日,柑塘附近的小镇。战斗进行的很顺利,大有一种直达河内的气势。此时,我们倒显得轻松起来。我开始考虑战后的事情了。回家,和同学朋友们畅谈,休息,好好地睡一觉……杂乱无章的思绪中突然跳出了一个想法,“一定得搞点战利品回去”。(那一堆堆的战利品堆放处诱导了我的这个念头)。我向我们的“头”提出了这个想法,出人意料的是他爽快的答应了。(战后,因为战利品的问题,我团这位最年轻的副团长没能立功授奖,并且很快就转业了)。我提着上了膛的冲锋枪,来到了这个小镇。炮火的浓烟弥漫着整个街道,眼前一片废墟,偶尔一股冲天的烟柱和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打破了这死一样的沉静。那是一座两层楼的百货公司,一扇木制的大门被炮弹穿了个大洞,我是从那进去的。进去后,我朝着黑暗中就是一梭子,“你疯了”!一声怒吼,短暂的适应后我才看清了这光线昏暗的室内,几个战士拿着枪对着我,显然,从我刚一进去他们就看清了我,随后是相互会意的一笑。他们好像是111团的士兵,但绝对是从农村入伍的,其中一个肩上扛着一台缝纫机,走了几步又把它摔在地上,显然是从最初的冲动中清醒过来,他们那至少三层的,崭新花格衬衣的衣领,在那被烟熏黑了的脖子下,显得非常的刺眼。最叫人惊讶的是他们几乎手里都拿着几版美国产的,闪着金属光泽的避孕套。是的,战士们已经忽略了它的使用价值,而赋予了它新的含意,因为那是一件最易收藏的战利品。(战后,在收缴战利品时被证实,大多数战士保留了下来。)十几分钟后我出来了,眼上架着一副德国产镀金的淡蓝色的太阳镜,多了两个美国产的剃须刀,一个法国皮制手袋。 摘自《越战日记》 “小五阿哥”的战场日记本。 2004-12-0123:14:08远山的呼唤 20年来我就看到一个现象:从火线回来的步兵或从敌后回来的侦察分队,大凡都不会去刻意回忆或描绘那梦魇情景,而且确实是仅用语言也是难以表达的。其实这些天来大家绘声绘色描写的东西仅仅是一些战争(还不是战场)“花絮”或“轶事”罢了,大有误导看客美化战争之嫌,地地确确乘车到前沿和葡伏上阵地的感受是两种不同质的感受。坦率的讲,战前我也是真正积极请战,视死如归,真心想以身报国,但一度(一次)真真切切感到有无数双仇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有无数支枪口正瞄准着自己时、当看过了成百上千的烈士和伤员之后、当听过了刻骨铭心嘶心裂肺的嘶叫之后,……,不禁也悄悄为自已能全身而归暗暗庆幸。 但我还是想建议:风牌、林伟、鸡公,偷空写写吧,把真实的感受告诉同学、告诉大家,让心无愧咱们自己的经历。当否? 2004-12-0217:45:06大头来也 反击战中,我军是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炮兵以营、团为建制组成集团火力,各连侦察班由营统一指挥,我们班分配的任务是测量全营阵地坐标、赋予火炮射向,任务完成后担任阵地周围搜索、警戒、巡逻,相对风牌他们步兵和小五阿哥他们前进观察所,我们就安全多了,激烈的战斗他们主讲,我弄点见闻。 另只眼睛看越战之吃、喝、拉、撒、睡、穿、行等(一)吃。 开战前一天,每班分了一盆面粉和饺子馅,要求各班包饺子,我们班大多是南方人不会包饺子,就我一个北方人,我和好面准备擀面片,连部知道了,坚决不同意,指派排长和司务长到我们班帮助包饺子,吃了一顿壮行饭。 我怕吃压缩饼干,甜不甜咸不咸,味道很怪,嚼在嘴里全是干粉,唾液都吸干了。临战前,我只留了一块压缩饼干,其它全分给了班里战友,却独吞了一条金象牌香烟,我的挎包里三样东西:一块压缩饼干;一条香烟;一堆子弹。打柑塘的前一天,碰着几个刚下来的饿鬼似的步兵,见面就问有吃的没有,我命令全班战士将压缩饼干悉数捐出,看着他们几口便一扫而光。 2月19日凌晨1时,转移阵地到越南境内。出发前每人喝了一小碗稀饭,一天的行军、测量设置炮阵地、警戒、巡逻、搜索,一直到天傍晚,有战士嘀咕:“一天没吃东西了”,大家顿时腿肚子一软没了劲,踅到山下找着炊事班,抓起冷饭团猛吃。 开战几天后,后勤越来越严酷。一天营里要各连司务长带上砍刀集合,不一会司务长扛着一个牛腿回来了,全连吃了一顿好饭。 有天在柑塘磷矿附近的公路上巡逻,见几个步兵兄弟每人抓着几只鸡,碰上了师部参谋长,喝令放掉。鸡扔了但没松绑,参谋长转身走后,几个战士拎着鸡赶紧跑了。我们巡逻到一户住宅,见屋里有鸡蛋和酒,好久没沾荤腥了,那个馋,又怕有地雷,学着《地雷战》里鬼子的样,看看装鸡蛋的篮子有没有连着地雷线,用指头沾着偿酒有没有毒,最后将鸡蛋弄着吃了,酒还是没敢喝。 夜晚抽烟是一绝,两手握着划火柴几乎可以不露光,点着后烟头拳在掌心里,再不就躲在雨衣里抽。 2004-12-0222:28:44远山的呼唤 1月×日星期×晴 接空军前指命令:“外场戒严,转一级战备,除专机保障人员外,其他人员一律不得进入外场”。 夜幕降临,整个外场笼罩在一股神秘气氛里。前线各军兵种首长的吉普车早已静悄悄的整齐排列在北头停机坪旁,只有警卫人员的5辆大屁股吉普大列列的摆在车队队列前,很是扎眼! 远处空中传来米8直升飞机特有的轰鸣声,首长们纷纷跳出小吉普车,朝空中?望。我站在预定位置注视着空中。转眼米8直升机已飞到头顶,紧接就稳稳停在了停机坪上,舱门打开了,两位将军慢吞吞的走下飞机。他们这是刚从屏边看过地形回来。机内透出的光照着他俩,他们好像刚讲完件什么高兴事,脸上还挂着余兴。也许机内太亮,而机外太暗,这时他俩才看清外面迎接的人们,俩人脸上顿时没了刚才的笑意,我清楚地看见一位将军眉头微微一皱,一个参谋模样的干部朝车队方向招了招手,刚才停机坪上那几辆吊二郎当的大屁股吉普车吱溜溜的闪到了米8直升机旁。两位将军分别走到两部大屁股吉普边,拉开车门敏捷的跳了上去,迎接的首长们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幕都愣住了,没等他们都回到车上,5辆大屁股吉普已开动了。我也如梦初醒,拍顶叫绝! 2004-12-0311:19:39大头来也 另只眼睛看越战之吃、喝、拉、撒、睡、穿、行等(二)喝。 在越南闷热的气候里,一壶水管不了一会,要不断地找水。为防毒,战前教育我们尽量喝流动的水。有一次喝溪水,满嘴腐臭,抬眼看溪水上游处,一具腐尸泡在水中。 找不着流水时就只能喝死水,但水面最好要大(步兵在阵地上还有喝牛蹄印里的积水)。一日在村中搜索,口渴生烟,见一阔眼井,水清见底,但不敢喝,押来一村民要他先喝,观察片刻,没事,便扑上去一阵痛饮。 也喝过好东西。打下一座罐头厂,成箱的罐装菠萝汁整车整车地往回运,路上碰着了,运输兵会主动地扔下一箱。用刀在罐头上扎个眼,脖子一仰,就看见喉节上下跳动⒆殴竟镜纳簦歉龇曳几侍穑斫褚貉剑湮吨丈砟淹U胶笮矶嗨拇ò傩斩计烦⒐? 也砍过甘蔗。3月16日往回撤时,口渴难耐,营部同意每班派两人砍甘蔗。我们坐在车上边走边啃,后面传来几声爆炸声,跟在我们后面的坦克压响了地雷,防步兵雷,坦克没事,我们营长倒吸一口冷气。 还有喝得受不了的时候。回国时,一路上数不清的凯旋门,老百姓那热情的劲啊,没有谁不为之动容。每过一个凯旋门,老乡们就往你怀里塞鸡蛋、香烟、冰棒。干的能留着,难对付的是喝水,一个个热情地捧上一杯水,谁的能不喝啊!到了驻地满肚子是水,第一件事就是撒尿。 2004-12-0320:06:52小五阿哥 献给越战勇士们(悼念张秀渝同学) 轻轻地, 轻轻地来到你的墓前, 用最诚挚的语言, 倾诉对你的怀念。 曾记得, 浮图关上我们谈理想, 紫禁城下我们大串连。 广阔天地,我们尽洒汗水, 茅屋烛下,我们泪满双眼。 真的,我们参军了, 不为别的,竟是为了“八一”的尊严。 难忘啊,1979年。 怒火燃烧老街、谷柳, 祖国的荣誉。 浴血奋战柑塘-河内, 我们的誓言。 留念同学, 战友情, 骄傲“八一”兄弟连。 你留在了那片热土, 而我们正在凯旋。 轻轻地, 轻轻地来到你的墓前, 用最诚挚的语言, 倾诉对你的怀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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