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事力量》杂志供中华网特稿 我的经验和素质告诉我,我怎么都不能说实话:“杀!”,我说。 男人和男人之间看表情是最可能被欺骗的,唯有感觉才最真实。当时我脸色阴沉,可眼睛一瞬间看了一下别处。朱志涛笑了。 朱志涛说:“学生兵,这个女的会让我后悔一辈子!” “为什么?”我问。 朱志涛闷头想了半天说:“我越想越觉得我们都上当了,我现在越来越感觉,她不仅仅是个女的,她恐怕还是一个极不简单的女的!” 朱志涛玩味着自己的话,就跟自言自语一样。 “你说过,她很可能是个女特工?”我说。 “恩”朱志涛不肯定的点点头。 “可你在关键问题上误导了她,应该也算是棋高一着。”我说。 “那也未必,”朱志涛说:“那也未必呀。”他长叹一声。 我们都沉默了,如果是这样,敌人当时可能就在周围甚至在暗中监视着我们。如果不是牟智仁歪打正着的引开敌人,现在我们的处境恐怕更危险。任务怎么办? “那……”我犹豫了一下,问“那我们还找不找牟智仁了?” 朱志涛浅浅的一笑:“他?他应该会找我们。万一找不着,他这个人在这边呆上个一年两年的根本不是问题。又不是第一次了。” “牟智仁的事情先不说,我们还得完成任务,按计划咱们还得抓个当官的舌头呢!”我又说。 朱志涛沉默了半天不说话,突然转过脸:“你俄语说的怎么样?” “老本行,”我谈淡的说:“十岁就学,和真的老毛子会过话,呵呵!” 朱志涛笑了:“嘿嘿!要么我看你像五胡乱华时期北方人的后裔呢?嘿嘿!” “我去过XX国,”我说:“工作了一年。” 朱志涛兴奋的一拍我肩膀说“我说上级为什么派你来呢?这一手我没想到!” 突然我明白了。 图3 “让我装老毛子?”我问,“我能装什么?” 朱志涛咧嘴一笑,说:“就装老毛子的顾问吧。我看没问题,在Y军里有不少老毛子的顾问,老毛子是准备跟咱们打仗才派人到Y军里熟悉情况的。一是中Y两军,Y军先向咱们学,像咱们,后采才跟毛子学。毛子没跟咱们怎么交手,所以派到Y军的顾问一多半也是特务。后来为了蒙蔽咱们,派来的多数又都是亚裔毛子,哈哈!就像你!” 我暗自庆幸,我从来没去过XX国,我不过是要给朱志涛信心,让他放心大胆的发挥他的优势。不过我又暗自心惊,虽然真的跟毛子学过口语,但是用到战时毕竟还是第一次。 吃完了“饭”我们俩开始整理着装,我把苏制的香瓜手榴弹挂在胸前的弹带上摸了摸。朱志涛看懂了我的心思,也挂了一颗冲我一咧嘴。 朱志涛说:“如果那女的真是特工,她肯定听见我们说截车的事了,现在我们暴露了,她肯定认为我们一定取消计划不截车了,我看我们将计就计还接着截车,给她一个想不到!” “同意,”我说:“如果我们上山不动弹倒是便宜他们了,呵呵!” 上坡拐弯是伏击车辆的最佳地点,上坡车速慢,拐弯时车上人的视线有死角不易披发现。我们按计划潜伏在路边先观察,主要是为了摸清Y军使用车辆的一般规律。朱志涛在一处高的地方观察来往的车辆,最后决定什么时候什么车好下手。 这是一条等级公路,车辆在直线上跑的飞快,但是一进入坡道速度就减慢下来,这里有两个“胳牌肘弯”,什么车辆都要减速挂上二挡猛轰油门,大马力军用车发动机的声音特别大,离近了枪响都听不见。 我拿着先前战斗缴获的AKM静静的等待着。 老百姓大规模的逃亡已经基本结束,奇怪的是有的还在往回返,想一想明白了,往回返的是因为老百姓到了新的地方吃不上饭,都说YN是个穷国,看来不假。谁也没有余粮,你吃了他的他怎么办?只好硬着头皮往回走。 来往的车辆中,往前开的装满士兵和弹药,往后开的多也不空车,车上装满了政府办公的家具和用品,车的驾驶室里多坐着富态的女性,基本都是政府高官的家眷。 中午,车辆基本没有了。 突然我接到了朱志涛的信号。 一辆噶斯69出现往上坡的弯道上,这是一辆从前线往回走的车,风尘仆仆开的很快。我用苏制8倍望远镜一看,不觉一喜。车上只有两个Y军,显然是两个兵。这两个兵一路开车一路比划着嘻嘻哈哈的谈笑,而且看上去是两个后勤兵,歪戴帽子斜穿衣没点正经样子。要是一个兵给一个官开车,两个人一定有距离感,这样的嬉笑只有放松了纪律的兵才会做出来。 朱志涛出现在我身后,一说话一嘴烟气,我皱了皱眉头,他这是违反伏击纪律的。朱志涛看出我不高兴,把半包“黑棒子”塞到我口袋里,悄声的:“实在忍不住啦,嘿嘿!剩下的都给你。” “怎么样’”我指指目标。 “干!”米志涛说,“我们一起下去,你装毛子顾问。” 我嘟嚷了一句骂人的E语,朱志涛听了一乐说:“好!说的好!” 我笑了。 动手的时候朱志涛比我快…… 当时我站在路中间,我傲慢的笑,嘴上衔着一只“黑棒子”马台烟。朱志涛炫耀的掏出我那只镀银的打火机,“啪”的打着凑过来给我点烟,我们甚至看都没看车里人的表情。 车停了,两个兵直愣愣的看着我们,有一个还把戴歪了的帽子正了正,这一正帽子的动作给了我信心,他肯定是以为碰上上级了。 我说了句E语,两个兵立即跳下了车然后跟朱志涛说话。朱志涛指指我嘻嘻哈哈的给他们递烟,两个兵受宠若惊的接过烟,看着我一个劲儿的笑。朱志涛再给他们一一点着火,两个兵更是高兴,指着烟赞叹不已,可在我看来赞叹的有点虚伪。 那两个Y军士兵抽了两口烟突然都大声咳嗽起来,咳嗽的眼泪鼻涕一起流还直抓脖子。朱志涛首先出手,一个迎面的擒敌手将其中一个Y军打倒在地,我刚一脚“桑勃”将另一个踢翻。我们将被打晕的这两个家伙塞进后座,我跳上车开着就跑,在一处直线我掉了个头接着往前线方向开去。 “你往烟里放什么了?”我问,一边猛踩油门。 “嘿嘿!刚才观察情况的时候我给烟里放了点干辣椒,手艺怎么样?”朱志涛得意的说。 “他妈的,真有你的!“我赞叹道。 图4 原本三人远程侦察小组是Y军特工直属队的拿手好戏,这种作战形式没有大的目的,任务主要是袭扰,破坏和敌后捕获舌头。这些经验是在长期对美国的战争中总结和积累起来的。 现在看来我们三人小组有着同样的目的,多少算是异曲同工吧。当然,没有朱志涛和牟智仁这样长期从事特殊工作的同志,这样的小组也是无法生存的。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在我们周围还有着好几十个这样的侦察小组,我们之间虽然缺乏联系,但是,事后我们才知道就是这样的小组已经给敌人造成了极大的恐慌。 我们的车越是接近战线,来往的人和车辆越多,气氛也越来越紧张,盘查过往车辆的哨兵也慢慢多了起来。我和朱志涛一个用E语一个用Y语对付着向前闯,居然没有什么人探头看看后座的情况,这多少是我讲E语的效果,有E国人在谁还敢多看什么? 我们一路狂舞,突然远远的发现了十几个穿迷彩服装的Y军在一条挟窄的山口布设了岗哨和拒马,附近的小高地上还有穿迷彩服的Y军架设着机枪。我不由的把车速减慢。 “别停下,别减速!”朱志涛低吼一声。 |
|